





2010 年三月的時候,參加意大利 Baja 拉力越野賽的杜托發生了翻車意外,脊椎受到猛烈的撞擊,在馬上被送到醫院進行了九個小時的手術后,杜托在重癥監護室又多呆了五天,被確診腰部以下癱瘓。兩周后,他搬回了他家鄉貝內泰(Beinette)附近的康復診所。經過了十四個星期的康復期之后,杜托只有依賴電動輪椅進行活動。
在事故發生前,杜托曾在 Baja 拉力越野賽較為興盛的西班牙呆了六年,并曾在 2008 年和 2009 年獲得了歐洲 Baja 拉力賽的冠軍。意外發生了之后,杜托原本已經放棄了對賽車的一切,但當他看到了遇上類似的情況的美國 AMA 越野車手亨利(Doug Henry),改了一臺特制的賽車、仍在繼續著自己的夢想之后,受到啟發的杜托就開始著手制作自用的版本。“ 開著摩托車參加比賽是我生活的中心點,盡管在我撞車后、我已經不可能回到在那(事故發生)之前了。我曾經考慮過去嘗試做一名比賽組織者,這是因為我仍然想成為這個領域里的其中一員。我自己又騎車參賽?不、這在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。”杜托表示。
在看到亨利的一切改變之后,這位意大利人很快又騎上了賽車。想到那一天,杜托立刻笑了。“ 我覺得自己又像一個騎著賽車的白癡回來了。我們在賽車上安裝了類似于訓練車輪的裝置,剛開始的時候、其實我也很害怕,我一想到要騎上去就臉色蒼白,我會不會又摔倒?!但在試開了幾百米之后,我又找到了平衡,我當時確信我能再次騎車。”
在經過最初的駕駛嘗試后,杜托參加了一場西班牙的比賽:阿拉貢 Baja,他最終拿到了第 24 名。“ 我本來打算和朋友們一起玩得很開心,只是在山間游弋。但我不否認我希望可以重新參賽,我需要和我的一些西班牙朋友聯系。”
盡管杜托有殘疾,但他和其他潛在的參賽者沒有什么不同、仍需參加 FIM 世界越野拉力世界杯(Cross-Country Rally World Cup)以獲得達喀爾的參賽資格(或其他 FIM/FIA 認可的參賽記錄、成績),而他在去年完成了 Rallye OiLibya du Maroc(摩洛哥拉力賽)、從而獲得了 2019 年達喀爾拉力賽的參賽資格。
對于達喀爾來說,每個參賽者都需要一支隊伍才有幾乎去完成比賽,但對于這位并不 “ 普通 ”的意大利參賽者來說,有能力的人在身邊是至關重要的。在參加摩洛哥拉力賽期間,杜托由稱之為幽靈騎士的多位車手陪同。這些幽靈騎士的名字 Pablo Toral、Victor Rivera 和 Julian Villarrubia。杜托介紹到:“ 我們將以四人小組的形式開始達喀爾拉力賽。一個車手會坐在前面,因為我不能停下來四處張望、看看我該去哪里。例如,他引導我在沙丘路面上的行走。當我必須停下來加油或到達終點線時,他也會抓住我。另外兩個騎手跟著我,萬一出了什么事,他們會來接應我,因為我是被綁在摩托車上。對我來說,擁有一支我可以信賴的車隊、比其他什么都更為重要,它必須像一個家庭。我很幸運有三個不可思議的幽靈騎士 — 我認識很長時間的人,而他們曾經是我在西班牙 Baja 拉力賽的對手!“
由于杜托腰部以下癱瘓,他需要的不僅僅是他的三個幽靈騎士,賽車也需要做相當多的工作。他的 KTM EXC-F 450 經過了大量的改裝,使用了一個電子控制的換檔系統和一個 Rekluse 的自動離合器,后制動總泵也被移到了車把上,他的腿部由一個外加的框架進行固定和保護,其他重要部件還包括了帶有三點式安全帶的 Vicair 鞍座和靠背支架。“ 現在很難解釋我該怎么騎兩輪的賽車。這是一種非常復雜的騎行方式,而且要花很多時間來弄清楚哪里起作用、哪里不起作用。讓懸掛系統為我工作是很有趣的,因為我再也站不起來承受打擊了。”杜托說到。






下肢的癱瘓使杜托經歷了一段又深又黑的日子,但他的眼睛總是盯著地平面上閃閃發亮的光線。他很高興他能夠像一個職業運動員那樣進行康復。杜托表示,“ 我投入了數小時的訓練,醫務人員告訴我、我瘋了。我不再只進行一個小時的必要理療,而是繼續前進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會試試兩、三個小時,這大大加快了進展。我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職業運動員,即使沒有正常的腿。為達喀爾拉力賽做準備,我又回到了那個領域了。”
加入達喀爾拉力賽是杜托享受生活意愿的最好例子,特別是因為他可以將生活與賽車運動結合起來。“ 我認為自己是一個快樂的人,不僅因為我還活著,而且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2013 年的時候、我的一個好朋友去世了,這讓人感到很難受,但同時也讓我更加堅定地要充分利用生活。看!這次事故給我留下了兩個選擇:我坐在輪椅上回頭想著、過去我還能走路的時間,但那不會讓我走到任何地方;我決定采取第二個選擇,因為當我騎著賽車的時候:我的另一種激情 — 我總要向前看。這也是我癱瘓了之后的生活方式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